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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叙事艺术

更新时间2019-06-07 01:20:53

尽量800字

作为一部熔写实与写意、现实与神话、诗与哲理于一炉的伟大小说,《红楼梦》的叙事时空建构也兼容并包,博大精深,显示出作家无限开阔的审美视野。我们可以看出“‘以大观小’:以无限的尘外(宇宙)时空观照有限的尘世时空”、“以虚涵实:以虚化的背景时空容涵实在的具体时空”、“以假对真:以假定的梦幻时空对应真切的梦外时空”的叙事时空建构观,提出了许多新颖独到的理论见解。如王国维从生命本质、生命欲望解释“石头”故事,得出“解脱之道,存于出世”的结论,李庆信却认为,曹雪芹的思想尽管存在深刻矛盾,骨子里却是“入世”的,执著于人生的,其人生“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之类的感慨,与其说是厌世,不如说是基于对尘世和人生的过于执著眷恋而产生的一种不足之憾和失望之。又如,俞平伯断言“红楼梦所记之事应当在北京”,其实以考据代替艺术分析是片面的,似南似北的“京都”与“似明似清”的时代恰相对应,具有“烟云模糊”的美学效果。再如,高鹗在后四十回中把贾宝玉的“影儿”甄宝玉当成一个独立自在的性格实体来写,还写他浪子回头,改邪归正,成了向贾宝玉大谈“文章经济”的“真宝玉”。但,甄宝玉“带有极大的假定性,实际只是个寓意化的符号和贾宝玉的‘重影’”,甄贾宝玉不过是大荒山那块“无材补天”的顽石的“幻相”及其“影儿”。或者说,“甄(真)宝玉即是贾(假)宝玉的‘影儿’,贾(假)宝玉却是甄(真)宝玉的‘本相’”,这种“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的一而二、二而一的人物辨析和发见,为我们深刻认识贾宝玉及其心灵幻相打通了新的思维之门。

《红楼梦》是中国第一部长篇诗化小说,具有诗的情致、诗的品格、诗的意境,其叙事的抒情基调是“悲歌与挽歌”;其人物形象的诗化形态是“痴情与情痴”;其艺术描写的诗化范畴在“意象与意境”。进而,研究了《红楼梦》前五回的“亚神话叙事”,认为它既非如有人说的是“赘瘤”应删去,也非有论者说的这五回是一般“神话”,而是曹雪芹创造的有别于原神话的一种亚神话,它由三段虚幻故事组成,即“石头”故事、“还泪”故事和“太虚幻境”,是“作者自觉地借神话的非理性形态,来传达自己的理性思考和浪漫诗情,表现作品某些特殊的审美旨趣和深层意蕴”。如“太虚幻境”是作者借梦预示,以梦传情,既有对应作品现实描写层面的“预示功能”,对读者阅读心理产生某种强化或导向作用和提纲挈领地介绍全书主要人物和故事的格局;又有涉及作者审美感情层面的“抒情功能”,整个太虚幻境乃“孽海情天”所在,这里的各司都与“情”有关;更主要的是太虚幻境具有触及人物深隐意识层面的“象征功能”,太虚幻境即仙界的大观园,大观园即人间的太虚幻境,贾宝玉的梦幻经历隐含着“成年仪式原型”的框架,主管人间“风情月债”的警幻扮演了代表宝玉祖先对他“规引入正”的角色,其仪式贯穿着启悟与迷失的矛盾;而乳名叫“兼美”(兼有钗黛之美)的可卿,是贾宝玉潜意识深处的“美女”原型,成为宝玉一生与钗黛感情纠葛的象征。这些分析,有理有据,层层深入,无处不给人以理性的启迪和精神的愉悦。作为理论专著,能达到这种理性与审美相熔铸的层次,实属不易。


应该是各种叙事手法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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