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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房子的写作特色

更新时间2019-02-15 05:58:16

《草房子》是由我国著名的少儿小说家曹文轩在北大燕园旁的一个小房子里写成的。一打开这本书,一股浓烈的古典味道便扑鼻而来。作者以极为优美的文笔,勾写出了文革时期的一件令人感动的事。小说题材好,语言朴实,构思独特新颖,创意符合当时的时代特点,节感人而又让人深思。从创作上看我认为它具有以下特点:

一、如诗如画的美学情调

唯美是《草房子》的基调,作品最使人感动的那种美感,是作者用自己的人生感悟和浓浓的怀旧情结酿造出来的。

(一)苦难带来的美

一切都是美的,即使物质的贫乏,即使病痛的缠绕,即使灾难的降临……再悲惨的事情在作者的笔下都有美的力量,小说写的是中国五六十年代少年的故事,那时正是中国最贫困的时期,但作者笔下没有满眼的荒凉,没有满野的饿殍,没有人性的龌龊,并不是作者有意回避,他也写到了贫穷,但是他反映的是贫穷中人们的勤劳拼搏,追求人性的善良,甚至人性的无赖丑陋一面他也写到,但那就像一粒沙子,终被大海包容。
苦难是一种美,在苦难中油麻地的孩子们成长着,成熟了,我们眼前总是闪现着一个个稚嫩却又坚毅的脸庞。甚至疾病也是一种美,抗争疾病的过程,疾病中人们的照应,无不体现出另一种人性之美。一度纠缠人心的桑桑的“肿瘤”﹑温幼菊的“药寮”是我读到的最美的疾病给人带来的情感体验。

弱不禁风的温幼菊拥有一个古朴的雅致的“药寮”,一年四季逸着发苦的药香。当得知桑桑得了重病时,她把桑桑引进了自己的“药寮”。“药寮”中一只小巧的红泥小炉,土气粗朴的药罐配以优雅的壶嘴和别致的壶把,蒸汽一缕一缕地升腾,小屋里洋溢着一种让人头脑清醒的药香,她的神情宁静淡然,桑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氤氲的淡蓝的蒸汽中,温幼菊幽幽地给桑桑讲述了小时候的重病,艰难地治病,奶奶一天一天的熬药,逝去时的“别怕”……桑桑的眼眶汪满眼泪,她缓慢而悠长地唱着“咿呀……呀”,轻柔却又沉重,哀伤却又刚强。桑桑一连几个月在温幼菊“药寮”中喝着奇苦的药汁,耳畔萦绕的是温幼菊的悠长的无词歌,喝药成了一件悲壮而优美的事情。桑桑得到了平静和勇气,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在病重期间依然美好地去看待一切,去想想明天。

最后一章“药寮”写得沉郁,病愈后桑桑抓起那支发烫的猎槍高高地对着天空放响七槍之后而放声大哭,吸取了他人生最初启蒙的营养,让人读后心里发沉,一种略带忧郁的情感,一种辉映着再不仅仅是湛蓝天空一样的眼神,一种只有融合着文学色彩才有的人生蕴藉,雾一样﹑音乐一样弥漫开来,曲终不尽。

几乎要人命的病魔让作者以这么唯美的文笔诗意地传达出一种宁静之美﹑祥和之美﹑人性的完美,还有什么不能打动你?简直是深深地陶醉了。

曹文轩的《青铜葵花》更是苦难作品的代表,当别人问他怎么才能超越苦难的时候,他说:“首先得知道什么是苦难吧,我坚持,今天对孩子的痛苦是夸张的。而且,这主要是我们自以为是有责任感的成年人干的,是他们在扮演小孩的代言人与救世主的时候将孩子的痛苦放大了,现代人,由于享乐主义的影响,往往都要夸大痛苦,以为只有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才痛苦,才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对痛苦过于敏感。现代人面对苦难缺乏前人的风度。”①他小时候生活在苏北一个很穷很穷的农村,“到底有多穷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不过,“穷虽然穷,但那段时光还是过得很有意思,很愉快的。”他回忆道,身在那样的贫困中,最大的希望就是回家能有一碗干饭、一碗红烧肉吃。可当他离开了那里,却发现“原来过去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宝贵,原来那里的每一粒沙尘,每一个场景,每一个人物都是可以进入到文学世界里去的”。②正是这些刻骨铭心的经历,才使得曹文轩的作品中的主人公面对苦难时都有种从容的态势,令人佩服,进而达到励志的目的,所以曹文轩的作品适合所有年龄段的读者,尤其是青少年。他的书就象甜甜的蜜桃,一咬就爱吃。他真是在一味地为我们制造快乐的天堂,虽然作品中有忧伤也有痛苦,但在不知不觉中为我们带来文学的快感。

(二)如诗如画的意境美

“好的小说,尤其是儿童文学,应该是诗,或含有诗的种子。”③

在他的少年小说中,虽然人的物质条件很匮乏,但生活环境却在他的笔下如诗如画。他深情地回忆道:“在我的家乡,到处都有河,有桥,如果走3里路的话,至少要过5座桥。原来,我们那儿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船,所以在我一点点大的时候就会使竹篙撑的船,摇橹的船,桨荡的船了。”
《草房子》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样的水乡。故事从桑桑上一年级开始,一直讲到1962年他小学毕业。熟悉那段历史的人肯定知道,那正是“大跃进”与以后的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不过故事中并没有讲到这段历史,只是讲一个水乡小学宁静却也不平静的故事。桑桑是校长桑乔的儿子,桑桑的家就在油麻地小学的校园里,也是一幢草房子。
“油麻地小学是一色的草房子。十几幢草房子,似乎是有规则,又似乎是没有规则地连成一片。它们分别用作教室、办公室、老师的宿舍,或活动室、仓库什么的。在这些草房子的前后或在这些草房子之间,总有一些安排,或一丛两丛竹子,或三株两株蔷薇,或一片花开得五颜六色的美人蕉,或干脆就是一小片夹杂着小花的草丛。这些安排,没有一丝刻意的痕迹,仿佛是这个校园里原本就有的,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油麻地小学的草房子,那上面的草又用得很考究,很铺张,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家的选草都严格,房顶很厚。因此油麻地小学的草房子里,冬天是温暖的,夏天却又是凉爽的。这一幢幢房子,在乡野纯净的天空下,透出一派古朴来。而当太陽凌空而照时,那房顶上金泽闪闪,又显出一派华贵来。”作者运用清新典雅的文字,富有诗意地开始了他的故事,我们仿佛看到一幅被慢慢铺开的卷轴画,这实在是一幅美丽得令人屏吸的人生画卷。

(三)淳朴的生活美
儿童文学评论家张美妮教授有一段很精彩的评述,“当我们一页页、一章章地读着这部小说时,闪耀在眼前的是一道道满盈爱心和可贵人格的光彩。试看桑桑和女孩纸月两小无猜的纯真友谊,以及他在病中所感受到的人间真情;迷恋土地、几近矫情的秦大奶奶最终对‘占有’了她的土地的小学校、小学生所捧出的深深的爱;有残疾的秃鹤护卫自己人的尊严义无反顾的执拗;倔犟的细马咽下委屈,在本可继承的房产荡然无存之时扛起生活重担,为养父母重建家园的坚毅;遭受家庭变故,跌进生活谷底的杜小康拼搏逆境的顽强等等,都与我们真诚团结、不畏艰难挫折、奋发进取的时代精神接合,也与人类自强不息、不断发展自己、开创未来的文化精神价值取向相通。小说感动了今天的读者,也将感动明天的读者。”③

“秦大奶奶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一直坐到天黑,然后开始了长达一年之久的告状,她告到乡里,又到区里,再告到县里,然后又回过头来告到乡里、区里、县里……眼见着背一点点的驼了。跟她讲理她又听不进去,只顾说她的理。拍桌子吓唬她,她干脆赖到你脚下:‘你把我抓起来,你把我抓起来,抓起来扔进大牢里!’”虽然笔墨不多,却写出秦大奶奶的无理、倔强、不可理喻。“秦大奶奶像一捆长长的铺盖卷在滚动。她滚动的十分投入。有几次滚出苗圃去了,她就慢慢地调整好,直到放正了身子,再继续滚动下去。她闭着眼睛从东滚到西,又从西滚到东,一边滚,一边在嘴里叽叽咕咕:‘反正这地是我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用了大量的笔墨来写秦大奶奶的蛮不讲理,其实正是为了表现对这大地爱得深沉,后面的排比表现了秦大奶奶对亲人,对土地的眷恋。但是她的这种爱,以及由这种爱所生出的行为,简直让人不可理解,甚至让人痛恨。但是,随着情节的发展,她对土地的爱变成了她对小学校的爱,又是让读者那么感动。垂暮老人在最后一瞬更是闪耀着人格光彩。

二、儿童的视角

主人公桑桑是个精灵的化身,他代表了作者童年生活的精魂,这个人既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物,又是一个十足的象征物,是一种内涵丰富的童年精神(游戏、善良、好奇、懵懂、成长等等)的具体体现,桑桑的淘气、富于幻想、精力旺盛和不谙世事,就象一轮喷着彩色光芒的朝陽,他在你面前蹦跳着、笑闹着,宛如一个生气勃勃的儿童在你面前蹦跳着、喧闹着。作者写活了一个男孩精灵。

桑桑总喜欢做出一些夸张的事来:当秃鹤抢了他的风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时,他便开始想办法戏弄秃鹤,与别人一起将秃鹤的帽子抢走;为了能够养心爱的鸽子,他把家里的锅砸了卖钱去买鸽子,还把碗柜改造成鸽子的“高级别墅”;看到冰棒为何在棉絮包褒下不会融化,居然大热天穿上棉衣棉裤在校园里跑……他的搞怪一次次让我们大笑失声。然而这一个又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创举”,在桑桑眼中却再自然不过了。这就是孩子。

桑桑的身上,集中了一种矛盾的性格特征,他有天真的深刻,幼稚的成熟,善良的诡计以及纯朴的聪明,这些性格特质,在作者几乎白描一样的自然描写下,栩栩如生。我们完全被桑桑的生活迷住了。

然而不独桑桑,这小说里所有的人物都带有某种精灵气息,像秃鹤似乎超出儿童常态的强烈内心冲突和报复心理,像杜小康的绝顶聪明及鹤立鸡群式的高贵气度,像白雀飘欲仙的美貌和忧郁,像纸月神秘的身世与超凡出世般的书卷气,像秦大奶奶不无滑稽的固执及后来感天动地的善举,即使是外来的男孩细马,其异常的倔强早熟也象沾了油麻地的精灵气息……那种气息达到极致的是浸月寺仙风道骨的慧思和尚,他不是人间实有的人物,他和作者的另一部小说《山羊不吃天堂草》中的那群洁白如玉、高贵圣洁的山羊一样,皆非人间凡物。这便是曹文轩的风格,凡刻画人物总要将某种性格推向极致,他极尽浪漫、空灵之笔致而又似乎仍不满意于笔端的人物与现实瓜葛太密,总要弄出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东西出来方肯罢休,好像中国的泼墨山水,画面上总要有一些“留白”,使人“看到”那墨迹以外的无限苍茫,又象是西洋油画,缜密的油彩纤毫必现地在一大片深暗的背景上堆出质感鲜明的人物,然而那漫不经意射入密林的一束陽光,或在僻静处若隐若现的一弯爱神的翅膀,则将浓的化不开的满纸情思向幽深的第三维空间弥散开去。

“秃鹤的秃,是很地道的。他用长长的好看的脖子,支撑起那么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这颗脑袋绝无一丝瘢痕,光滑的竟然那么均匀。陽光下,这颗脑袋像打了蜡一般亮,让他的同学们无端地想起,夜里它也会亮的。由于秃成这样,孩子们就会常常出神地去看,并会在心里生出要用手指头蘸一点吐沫去轻轻摩挲它一下的欲|望。事实上秃鹤的头是经常被人抚摸的。”秃鹤的秃是通过生动形象的比喻以及人们的感受表现出来的。

“做到跳跃动作时,只见他像装了弹簧一样,在地上轻盈地弹跳。那颗秃头,便在空中一耸一落。当时正是明亮的陽光从云罅中斜射下来,犹如一个大舞台上的追光灯正追着那个演员,秃鹤的秃头便在空中闪闪发亮。”恰当的比喻写出了秃鹤想要达到的效果。

“力”不再是炫耀某种性格的光环,而着重与“真”糅为性格的“成长”。秃鹤的成长,杜小康的成长,桑桑的成长,细马的成长,孩子们都在不同程度的成长着。每一个少年的成长都浓墨重彩如庄严的仪式,每一个少年的成长都包含了催人泪下的沧桑。这其中有自我否定后的重新自我肯定——如秃鹤,当他重新得到承认,重新回到一度因幼稚的负气而失去的群体之中时,他大概领悟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自尊;有被生活开了一个残酷的大玩笑之后在磨难中的早熟——如杜小康,从物质与精神的双重优越的巅峰一落千丈,但最终艰难地站起,带着不卑不亢的微笑,他的人格已是从炼狱中重生;有预演了死亡之后的大彻大悟——如桑桑,踏破生与死的界限使他突然从司空见惯的事物中认识了生命夺目的美丽,他从肉体到灵魂都经历了一场深刻的蜕变,他不再是那个天真的童年精灵,他向真正的成年迈出了决定性的一大步。好像一连串秩序井然的阶梯,《草房子》通过不同人物的生活历程写出少年人成长的几种不同途径、方式和层次,写出了少年人的自我意识生成的不同境界。

三、通俗易懂的语言艺术

我们知道,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语言是文学的第一要素,语言是文学作品的建筑材料,没有语言作品只能是无处栖身的云中流云。曹文轩对语言并不刻意以求,只是顺手写来,自然流畅,平易朴实。

(一)清新的文字

曹文轩说“喜欢儿童文学的写作的另一个原因,大概是更主要的,这就是:这样一种文学样式,使我获得了一种心灵上的清洁。一操持这种文字,你的眼前,就不能不出现一双双纯洁如山泉的眼睛,就不能不出现一个几近圣洁的境界。此时,你就不能将污秽附着在你的语言上——你必须用最干净的语言来叙述,你就不能有片刻的闪失而掉入邪恶——若是那样就是对这种文本的亵渎,在当下成|人文学不厌丑恶,不厌恶心,并以肮脏为荣,以下流为荣的情况下,操持儿童文学将使你觉得从事的文字工作是优雅的。我许多次说过:当下的大量成|人文学,太脏!而儿童文学却使你无法不干净。在混乱、堕落的今天,掌握这一份单纯而向上的情趣,自然是幸福的。”⑤《草房子》属极少的例外,尽管它被划入“儿童片”,但常见的“儿童片”往往也是说教的代理品,从这一点来说《草房子》是非常难得的。它的故事中几乎看不到丝毫的道德说教。本书中“时间”的概念是停滞的,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带点浪漫,带点伤感,带点温情的故事。全书的主格调应该说是比较哀伤的,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幸,但其表现过程却又非常凄美,恰似江南的春雨,润物细无声。

作品《草房子》总是弥漫着乡土的气息,让我们陶醉,让我们忧伤,让我们回忆,陷在回忆里不能自拔。书中没有华丽精美的文字,有的只是平凡而又古老的字眼,没有尖端与高|潮,只有淳朴善良的童心,象一条小溪流,缓缓淌进你的心田间,虽小,但它的震撼力是伟大的,你可以不承认这些文字,但你不得不承认,你被它打动了。小说文笔酣畅、描写细腻,人物形象真实丰满,尤其是作品将人生、生命、命运、哲理、象征以及高雅的审美情趣糅合为一体,使作品既深刻厚重,又有迷人的艺术魅力。

(二)神来之笔的比喻

《草房子》中显示出了曹文轩对比喻的钟爱,这些比喻是属于曹文轩自己的,因而有新意,有惹人注目的姿态。

“桑桑仿佛是一枚枣子,被人有滋有味地吃了肉,现在成了一枚无用的枣核被人唾弃在地上。他只好拖着竹竿,尴尬地站到了场外,而现在走进来的是潇洒的秃鹤。”用被人唾弃的枣核,这个生动的比喻点明了桑桑的尴尬。“他只要白嫩白嫩的,像一条条细白的虫子一样的须子。黑的或红的,一概不要。那么白,那么嫩,一根一根,仿佛都是活的,仿佛你一不留神,它们就会从竹篮里爬出去。太陽一照,就仿佛盛了细细的银丝。”最通俗易懂的比喻让人感到事物是多么鲜活,多么生动可感。

四、立体的结构

《草房子》中有一批栩栩如生的人物,他们当中有孩子也有大人,孩子不因大人在场而显得拘谨如小大人,大人也不因怕抢了孩子的风头而有意无意带上一点小儿腔,他们每个人的性格都是油麻地的一方胜景,他们都以各自的方式在油麻地这个舞台上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于是油麻地就有了一幕幕有声有色﹑耐人寻味的悲喜剧;他们每个人又都是从不同的方向走来或朝不同的方向走去,于是小说的空间便有了纵深的发展。

这部小说的结构的妙处在于不是一个故事从头到尾叙述到底,而是立体交叉、回旋往复,一个个人物接踵而来,每一个人都是生活的一条线索,众多人物就这样水到渠成地刻画出来了。你会发现这小说很好读,因为它把一个个物像清晰地不受干扰地推出,像一张张干净清纯的底片,背景上没有太多繁杂的反衬,然而当你读完全书,你会发现那些人物在你的脑子里已经错综复杂地,然而又是秩序井然地纠结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张细密又谨严的网络,接着你会发现其实整个一段关于“草房子”方圆十里的生活已经尽收眼底。

《草房子》透示的永恒的童年情怀,是生活之爱、人类之爱的化合,是人生情怀与理想情怀的化合。这种化合恰恰若那轮金色的天体——太陽一样,既照临又切肤,既吹拂又动心,面对人生的阴影,我们的焦虑中也掺进了向光向暖的企望,它感动的是今天的孩子,也会感动今天的成|人,并将这份感动延续下去。


第三人称,写景居多,大部分是写景抒情,侧面烘托人物形象,喜好农村苦中有乐。是古往今来难有的写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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