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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诗为什么被誉为郭煌女儿

更新时间2021-06-03 05:55:49

樊锦诗40多年致力保护敦煌。

1963年,远在甘肃黄土高坡的敦煌文物研究所迎来了一位来自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学专业的女大学生,她就是樊锦诗。面对大城市和千里之外的这个小镇的工作选择,她毅然选择了这里,从此一呆就是41年。 

“报效祖国、服从分配、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这些都是那个年代影响青年人人生走向的主流价值观,而她毕业之后也毅然决然选择了这条路,来到茫茫大漠中的莫高窟,住进了莫高窟旁边的破旧的小庙。 

樊锦诗曾回忆当时景:“初见敦煌,惊艳无比。” 

但敦煌艰苦的环境同样令她惊讶,山洞外黄土漫天,在这里住简直像“住在土里”……刚来的时候她曾多次想赶紧离开这里,但又放不下莫高窟的一切。那些壁画那些古文物无时无刻不提醒她:一代又一代的莫高窟人都能坚持,为什么我不行? 极其艰苦的环境让身材瘦弱的她开始水土不服,漫天的黄土让人无法呼吸,很多来这里的人开始患上哮喘,肺部积尘,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樊锦诗毅然选择了坚持。 她说“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

她本可以在北京上海当一名光鲜的白领,但是她放弃了,享受安定的生活,还“舍弃”了恋人彭金章。 

 2. 与爱人分居19年,为爱相守莫高窟 还在大学时,樊锦诗就和班上的生活委员老彭谈恋爱了。入学之初,这个办事认真、有责任心的男同学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老彭带她去他哥哥家里,两人一起去图书馆看书,随着交往的越来越多,两人心照不宣,成为生活和学习上互相照顾的彼此。 

毕业之后,他们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恋,一个在武汉,一个在莫高。深沉的爱即使相隔千里,空间和时间也不能阻隔他们对彼此的思念。从敦煌到武汉,从武汉到敦煌,一份份滚烫的信件见证了他们的爱。 异地恋四年,他们在武汉举行了婚礼。

至此,夫妻两人也开始长达19年的分居生活。 

 婚后他们育有2个儿子,但是由于樊锦诗工作太忙,照顾孩子的重任就交给了彭金章,在将孩子接回武汉后,他既又当爹又当妈,独自承担抚养孩子的重任。 

1977年,樊锦诗被任命为敦煌文物研究所副所长,工作更加忙碌了。

1986年,已经快50岁的彭金章为了成全妻子的事业,改变不正常的家庭局面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放弃武汉大学所取得的一切,奔赴敦煌一家人团聚!

3. “数字敦煌”正式上线,宝贵文物“容颜永驻” 

“你对它有深深的爱,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保护它。”樊锦诗对敦煌的文物有深深的爱,正是这些爱,让她放弃了大城市的舒适生活,来到这里想尽办法保护文物。 

随着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提出,每年到敦煌的游客在数量上激增至20万。相比十年前翻了两番。 已经是敦煌研究所院长的樊锦诗在入窑考察时,刚进洞口立刻被呛人的香水味熏得连打喷嚏。 

和一百年前的壁画相比,莫高窟壁画色彩消退了很多,日渐模糊的壁画让她忧心忡忡。 壁画本不易保存的属性,让它随时间流逝不断老化。游客的到访,汗味、香水味对壁画的腐蚀更加重了这一趋势。 

“倘若禁止游客参访,将这份全人类的瑰宝束之高阁,则显得过于自私。”摆在樊锦诗面前的,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问题。 已经60岁的她斗志昂扬,提出要为每一个洞窟、每一幅壁画、每一尊彩塑建立细致丰富的数字档案,通过高清数字化内容将敦煌之美展现给全世界。 

2016年“数字敦煌”正式上线,78岁高龄的樊锦诗向人们展示了只需要点击鼠标,就可以在网上免费观览莫高窟30个经典洞窟的高清全景,就如同置身石窟中游览一样,甚至比石窟中看到的更清晰更细腻。 30个经典洞窑、4.5万平方米壁画的高清化内容可以让游客从网上一览无遗。全景漫游的体验和全息投影让你足不出户就可以观看整个石窟。 

 4. 为莫高窟奉献一生,伟大历久弥新 季羡林曾经说过,敦煌是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四大文明体系的唯一交汇。 在风沙中沉默了千百年后,这颗深埋大漠的遗珠,终于迎来了樊锦诗。 

莫高窟隐藏的巨大商业价值让敦煌方面想对莫高窟进行商业开发,甚至还有上市的打算。但是,一旦莫高窟成为地方的摇钱树,牵扯入利益纠葛的古文物将很难被好好保护。 

 她坚决反对这一方案,率领同事在北京、兰州两头奔波,与人争辩、高谈阔论,详细讲解敦煌文化的重要性。为了省下20块钱,她和同事一起住招待所,一次次为保护莫高窟竭尽全力。 无论是从壁画病害防治到崖体加固,也无论是从环境监测到风沙治理,樊锦诗和敦煌研究院的保护工作者在敦煌遗产的各个领域不断探索创新,在她的带领下,敦煌遗产保护翻开了新篇章,走上了科学保护之路。 樊锦诗清醒地认识到,面对如此灿烂的文化遗产,保护仅靠人和技术还不够,还要立法和制定保护规划。

在她的倡导和推动下,《敦煌莫高窟保护条例》和《敦煌莫高窟保护总体规划》近年来先后公布实施。 她带头参与科研,与国际上优秀的文物保护机构合作,不断将先进的保护理念和技术引入敦煌遗产保护。 “将来我滚蛋下台的时候,大伙能说句‘这老太婆还为敦煌做了点实事’,我就满足了。”

2017年,一向不参加节目的樊锦诗亲自登上《朗读者》,她说:“老彭喜欢看你们的节目,他在电视里看见可能高兴。” 这对分居19年、一生风雨同舟的老夫妻,将儿女长与敦煌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他们的爱情带着上时代的注脚,也带着与时代无关的伟大和历久弥新。 “敦煌的女儿”樊锦诗,一位甘愿用生命守护敦煌,用她的一生谱写了一个文物工作者的平凡与伟大的女子,让全国和全世界人民为之骄傲。

樊锦诗,多么美妙的名字,“锦诗”两个字,似乎让人们更多地会联想到锦衣玉食、诗情画意的江南水乡。
但是她却选择在最好的年华,离开富饶的申城和北京,辗转在莫高窟735座洞窟,她为人民演绎了“锦诗”另外一种、更为大气粗犷的解释:锦绣山河、诗酒风流
扎根大漠50余载,樊锦诗在她81岁这年被央视评为“感动中国2019年度人物”。
这个沉默的老人谦和地说,自己是代表敦煌研究院几代人来接受荣誉,且开心地接受了“敦煌的女儿”这个称号。
樊锦诗在《感动中国》颁奖典礼上
并非谬赞,樊锦诗之于莫高窟,实在是像一个守护年老体弱父亲的女儿。
她细心,对于莫高窟诸多“病症”了然于胸;她敬重,坚守文明的遗迹,不为名利所动;她不遗余力地呵护这个“老父亲”,控制每日游客数量,并利用科技的力量将莫高窟数字化,容颜永驻。
这一点,是连“敦煌守护神”常书鸿老先生都没能做到的。
“从内心深处我真想长期留在这里,永远留在这里。真好像在茫茫的人世间奔波了六十多年,才最后找到了一个归宿。”
17岁时的樊锦诗
樊锦诗曾引用季羡林的这段话来表达自己对敦煌的爱意。
事实上,虽然惊艳于大漠孤烟的奇瑰壮丽,但是樊锦诗是一点一点,慢慢地才爱上这座古城的莽莽黄沙。
不难想象,樊锦诗为何如此,一个习惯大城市的人,在来到一个一无所有的“原始村落”,待上3年而非3天时,再美的景色也敌不过生活带来的一系列艰难困苦。
彼时敦煌研究院的住所尚未通电,就连上厕所也得跑到好几公里之外,天花板上硕大的老鼠时不时会掉落,工作的时候需要爬最原始的“蜈蚣梯”。
心怀“建设祖国”信念的樊锦诗,最初,也只是想在这待3年。
樊锦诗与钱玉成(中)等人合影
然而,因为舍不得让莫高窟的光芒,被敦煌的黄沙所盖,樊锦诗总是劝自己说“等手头这个项目做完就离开”。
如此拖了一个又一个3年,终于,在樊锦诗入驻敦煌的第23个年头,丈夫彭金章放弃一切,带着两个孩子来甘肃找她团聚。
“他知道我离不开敦煌,他做出了让步,如果没有他的成全,就不会有后来的樊锦诗”。
可以说,樊锦诗为敦煌留下的血汗中,有着彭金章的一半。樊锦诗能够专注地保护和修复莫高窟,彭金章付出了太多。这一切,要从他们在未名湖畔相识的时候谈起。
年轻时的樊锦诗、彭金章
二人同是北大考古系的高材生,起初,樊锦诗眼中的彭金章只是一个热心诚恳的人。
少白头给这个年轻人增添了一丝老气的稳重感,樊锦诗同别人一样,喊他“老彭”。
然而这个“老彭”对樊锦诗,却与别人有诸多不同。他会在图书馆悄悄地为樊锦诗留下一个座位,也会买手帕送给她,因为不善言辞的彭金章从未明确表达过心意,天真浪漫的樊锦诗也不明所以。
直到有一年夏天,彭金章突然邀请樊锦诗去家中做客,对爱情迷迷糊糊的樊锦诗,此时才明白了“老彭”之前的所言所行。
夫妻二人在北大校园的合影
然而,懂得彭金章心意的樊锦诗还是去了他的家里。这次做客过后,樊锦诗对彭金章的了解更深入了,她开始对这个少言寡语的男生青睐了起来
即便二人情投意合,携手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彭金章仍然从未向樊锦诗表白过。
转眼毕业,樊锦诗被分去了敦煌,而“老彭”则去了武汉。临别之际,樊锦诗说3年之后就会去武汉找他,彭金章望着女孩儿的眼睛,真切地说“我等你”。
1965年,是樊锦诗来敦煌的第3年,这一年,彭金章主动提出要来莫高窟看一看。
樊锦诗在清理周边环境
久别重逢,樊锦诗带着她的“老彭”穿过很多洞窟,还一起爬了鸣沙山。二人从白天聊到深夜,从艺术到考古,无话不谈,却唯独避开了曾憧憬过的未来。
在彭金章搭车回武汉的时候,望着女孩儿逐渐硬朗的容颜,留下一句话,“我等着你”。
这句熟悉的话一度让樊锦诗如鲠在喉。因为她心知,不同于之前,此时的莫高窟已经让她难以割舍。
3年前,彭金章的守候是浪漫,让她感到爱情的甜蜜,3年后,彭金章的守候是责任,让她产生无以为报的愧疚。
樊锦诗在演讲
如此又过了两年,樊锦诗偶然“串联”到北京的时候,去拜访了彭金章的哥嫂。听到哥嫂的一句“你俩该结婚了”,樊锦诗便坐上了去武汉的火车。
1967年1月,相恋五六年的樊锦诗和彭金章,终于结束了爱恋长跑,结为夫妻,这距离做出结婚决定前后,竟然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然而,虽然已经共结连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彭金章等到了他心爱的姑娘,二人依旧聚少离多。
即便夫妻二人谈论最多的是工作,但是在樊锦诗发现自己怀孕的那一刻,依旧想不顾一切地来到彭金章的身边。
这么久以来,樊锦诗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放弃在敦煌的事业。
于是,在辗转于敦煌、上海和武汉的奔波中,樊锦诗第一个孩子降生了。
因为无暇照看,夫妻二人将他安置到彭金章河北农村的老家里,直到第二个孩子出生才接回到身边。
孤身一人拉扯两个孩子的那些年月,彭金章依旧在等当初承诺回武汉的那个小姑娘。
然而,看到樊锦诗面对儿子的请求都瞻前顾后,一向雷厉风行的妻子,在工作调动的这件事上开始变得优柔寡断,他知道,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彭金章放弃担任武汉大学历史系副主任那年,他49岁。一并放弃的,还有耗时23载,他一手参与创办的武汉大学考古专业。
妻子是敦煌的女儿,他自己也同样有沥尽心血的宝贝。眼看着考古专业在自己手里从无到有,羽翼正逐渐变得丰满时,却忍痛离开。
正是这个决定,才成就了后来的樊锦诗。
很久之后,樊锦诗曾表示,自结婚之后分居19年,在自己马上熬不住想要松口的那一刻,彭金章首先提出调动。
在彭金章的让步和妥协中,敦煌这个大家,还有自己的小家,终于可以双全。
樊锦诗正在伏案工作
调来敦煌研究院的彭金章,不仅安定了樊锦诗的心,更为她在敦煌的事业提供了不少加持。
1987年,莫高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彭金章亲手翻遍了北区的沙土,将原有的492座洞窟扩展到现如今的735座。
随着敦煌的名声越来越响,世界对莫高窟的关注也逐渐提升。
一方面,樊锦诗要对新发掘出来的洞窟予以探测和保护,另一方面,她又要应付接踵而至的各地游客。
昔日人烟稀少的荒漠,一时间因为名声大噪而变得喧闹起来。
樊锦诗在窟中
当时,国内旅游景区商业化风头正盛,不少人提出让莫高窟上市的提议,认为可以借此促进消费,拉动西部经济。
听到这个消息,樊锦诗马上带着一众研究所的人去抗议,从兰州到北京,从小安静内向的她,为了莫高窟的未来,硬着头皮与人辩驳。在他们的努力之下,莫高窟上市的提议最终不了了之。
然而,就算不进行过度的商业开发,这个历经十代建成的古文明博物馆,也承受不住太多的观瞻。
十分了解莫高窟现状的樊锦诗首次提出“游客限流”的办法,这在业内再一次掀起了争论。
98年樊锦诗与外国学者探讨壁画保护方案
“保是第一位,然后还要扬”,一昧地保护遗迹或许会适得其反,文化只有发扬才会被传承,出身历史系的她十分懂得这个道理。
在决定对游客进行限流的日子里面,樊锦诗观察到前来游览的人们,其实并不懂得这段悠久绵长的历史,为了拍照留念而使用的闪光灯也会让斑驳的壁画受到二次伤害。
思考良久,樊锦诗开始对莫高窟的观览模式进行改良。除了增添了讲解之外,令世人哗然的,是年过半百的她,率先提出了“数字敦煌”的构想。
利用测绘遥感技术,将洞窟复刻在网络中。这样不仅可以让这座年迈的稀世珍宝不惧风沙的侵蚀,光鲜亮丽地永远存在于世间,更是让那些没有机会来敦煌的人们,可以在家中一览莫高窟的风采。
现如今,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在资源库里,免费欣赏洞窟。樊锦诗曾将世人拦在敦煌城外,而同时也是她,将莫高窟亲手送到全世界的眼前。
在全景漫游中,每个人都可以近距离地,感受莫高窟的细节,这是身临其境也无法感受到的。
本以为可以功成身退,与爱人安享晚年。但是2017年,那个陪伴樊锦诗一同守护莫高窟的老彭,因病逝世。
樊锦诗题词
时至今日,84岁高龄的樊锦诗依然守在宕泉河边,对每一个洞窟无比熟稔。
豁达的她又怎不知死生有时,总有一天,自己连同这满目琳琅都会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中。
但是她无畏,她拼命也要延长敦煌哪怕一分钟的时间,正如她的自传中那句话一样:我心归处是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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